【底特律-警探组】Live Alive（五）
原世界观设定，和平路线成功，全员生还，警探组亲情友情向。
甜饼居多，清水大法，日常王道。
加了不少私货，只是想写写他们之后的故事。
原作 ——《Detroit:Become Human》
==================================
11.硬币
“我早就想问你，那东西真有这么好玩？”
出于好奇以及一丝羡慕（？），安德森窝在沙发里对旁边摆弄着硬币的仿生人提出了问题，“还是说你出厂程序里就带着这一套？模控生命的人都这么闲的吗？”
康纳闻言迅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将那枚小小的银色金属握在手心里，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的副队长。
阅人无数的老警探发誓他在那小子脸上看出了防备。
自从汉克在史特拉福大厦没收了康纳的那枚硬币后，仿生人的手一度老实了许多，甚至老实到汉克都有些不习惯的程度——他承认那清脆的叮叮声非常悦耳，而无聊时看它在康纳的手中翻飞也不失为一种饭后消遣。
于是在经历了无数次仿生人灼热（实际上那就是康纳平时的表情，但汉克总能在里面找出点别的东西）的视线凝视后，安德森终于找了个机会把那枚硬币还给了他。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康纳的反应。仿生人的眉眼间透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对，那绝对是惊喜。
康纳接住他扔去的硬币，低头仔细看了自己唯一的的财产，然后把硬币放进了制服内层的口袋里仔细地藏好。
这一幕让汉克想起了多年前有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五颜六色的弹珠藏进收藏盒的画面。
那一天仿生人对汉克·安德森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他前所未有的乖巧，甚至让汉克产生了在他身边自己也许不会折寿的想法。
但这仅仅持续了一天而已——他在第二天被比平日更唠叨三十倍的仿生人打破了幻想。
不过他再没看到康纳当着他的面玩那枚硬币了，像是怕自己唯一的财产又被夺走（尽管汉克很想说康纳本身就是一笔巨额的财产）。有一天他把康纳留在车里独自去CHICKEN FEED买午餐，回头时瞥见他的搭档在车上耍着一个银色的小东西。
那实在是一个久违的画面。
然而当他回到车上，他的搭档已经端正地坐好了，带着一贯的表情，仿佛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心态，汉克没有直接询问康纳，而是在心中记下了一笔，然后选择了装傻。
——后来安德森副队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趁康纳独自被福勒叫去安排任务时（实际上这是队长与副队长的阴谋），汉克跟周边的几个同事打起了赌——押钱的那种，跟派卓·阿布达尔（涉嫌非法赌博与诈骗的黑人小伙）一样的那种。
赌注的内容是看康纳能坚持多久不玩那枚硬币，本金为一美元，期限为一个礼拜，输的人要付双倍的本金，以及赢家每人一盒O’MANSLEY甜甜圈。
他们立下约定：为了更好地观察，如非必要，汉克·安德森从今以后会对这个小子寸步不离，即日起效。
但人们似乎对仿生人的意志力相当信任，只有汉克·安德森、克里斯·米勒还有Person（一位女警员）押了他不行，而其他参与赌注的人都押了他可以。
——毕竟他们从没见过康纳在他们面前耍那枚硬币。
汉克没多在意，他本来只是图个乐子。然而当盖文·李德把五美元拍在他桌上并放出狠话的时候（900试图劝阻，无果），汉克·安德森副队长又默默地往自己的那份多加了三倍。
福勒当时没参与，在下班后偷偷地塞给汉克一美元押在了康纳忍不住的那边。
不知为何这个赌注越传越广，当天中午就连门口的警卫都参与了进来。考虑到保密性与公平性，他们建了个群（福勒甚至动用了队长权限），把除了康纳以外的所有人拉进来，每日定时更新赌注的比率。
于是底特律警局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兢兢业业的警员们表面上与平时无异，但掏出手机的频率却比平时高出了三倍还多。而在放下手机时，他们的目光看似在文件上徘徊，实际上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他们的仿生人同事。
康纳似乎有所察觉，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成为众人的焦点。他曾经询问过，却没得到有用的回答。莫名的困惑使他不安，他经常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制服口袋，但一直没把那小小的银色金属掏出来。
在赌注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那清脆的硬币声已经足以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了。
在收下今天的第五份甜甜圈之后，汉克·安德森副队长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兴致颇佳地数着自己存款里多出来的那部分，然后在看到他的聚宝盆凝视着他桌子上成堆的甜品盒并向他递来询问的目光时，揉乱了聚宝盆的头发。
后来时间长了汉克渐渐发现，康纳除了他自己带着的那枚，不会去摆弄其他的硬币。
虽然在这电子信息化的时代现金已经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总有一些人会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像吉米酒吧就只收现金）。所以对模控生命的先进原型机来说，找到那么一个硬币应该还算不上什么难事——他明明可以在汉克还给他之前寻找一个替代品。
可是——
“你为什么只执着于这一枚？”
“当然不是，副队长。”康纳沉默了一会儿，首先回复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用他一贯认真的表情——虽然内容里带了些让副队长脑血管膨胀的东西。
“如果你是想问怎么能把硬币玩得更有水平一些的话，我相信你已经做过尝试了，副队长。我拿回硬币后发现它上面的划痕与破损增加了至少7.2倍，事实证明这项娱乐活动并不适合你。”
被人无情戳穿的感觉他是有多少年没体会过了？拜这个塑料人所赐安德森副队长又重温了一遍这种感觉。
“你这小子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呛人？”他瞪着他，努力忍住往仿生人头顶拍上一巴掌的想法。
“我只是陈述事实，副队长。”
“OK，你他妈闭嘴吧。”
……是我脑子进屎了才会跟塑料脑袋讨论这个。汉克·安德森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为了把自己的血压控制在正常范围，他明智地选择将注意力放在眼前闪烁的电视屏幕上。
实际上那里头播放的画面汉克一点没看进去，但在他主动挑起话题又（被迫）主动结束之后，他不愧是想不到其他（代价不是自己寿命）的方式来打破沉默了。
于是房间里一时只有那发光电器的声音，这持续了半分钟左右。
“……他们不会对我设定这些无意义的程序。”
汉克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康纳在继续那个他以为已经结束了的话题。
“相反，模控生命视这个行为为产品的瑕疵。”康纳看着自己手中的硬币，指尖轻轻地在上面摩挲，“……它不该存在，它是应该被修正的错误代码。”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个你就要被他们拆了杀毒？仅仅因为摆弄一枚硬币？”汉克难以置信地挑起了眉，“去他的吧。”
“毕竟它对完成任务没有丝毫用处，只会拖延我的效率。”康纳垂眸，“但除了在你面前，副队长，在仿生人解放之前我从没在任何非独处的情况下摆弄过它。”
汉克僵住了，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仿生人会这么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顺便直白地表达出了对他无条件的信赖。
而仿生人毫无察觉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它产生兴趣，这类似于人类的无意识的行为。但我在与它互动的过程中，我确实感受到了某种……”他似乎在斟酌着词汇，“……某种安心感。”
“尽管它的材质与设计都与其他的硬币相同，但这枚硬币对我有着特别的意义。”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嗜好吧。”
汉克一时没回话。
他真的要说这个仿生人偶尔该死的耿直会让人很难接话，而且大部分情况下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事实有怎样的影响。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如果把旁边这个小伙子扣上一顶帽子然后扔到酒吧里转上一圈，那他回来时身边一定黏着不少姑娘。
汉克直直的眼神让仿生人不解地歪了歪头。
“有任何问题吗，副队长？”
他的副队长摇头，顺便甩去康纳身边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
“记着，康纳，这从不是什么错误代码，它不是多余的，也不是无意义的。”他伸手敲敲仿生人的额头，然后指向那枚硬币，“玩硬币那是你的嗜好——人们都有嗜好。”
“那是你自己的一部分。”
“肯定它，保护它，别让任何人夺走你的一部分。”
康纳不说话了，老警探满意地看到仿生人额角的LED转了一圈黄色，然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开导这个刚刚觉醒不久的仿生人。
自己的年纪可能真的是大了，居然也变得喜欢对别人说教。也许下次去酒吧的时候他也应该试试能不能撩到几个姑娘。
一边胡思乱想，汉克抓了抓头发。他起身从沙发上离开，走向他卧室的储物柜。
康纳听到了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
汉克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巴掌大的东西。借着电视机的光线康纳扫描了一下，那是个做工精巧却简约的小盒子，红色，实木，至少有七八年的年头了。
他的副队长把擦拭干净的红木盒递给他，康纳在入手时感到了丝丝的清凉。
“人类是健忘的动物，康纳。他们总是丢三落四。”汉克撑着沙发背再度坐在了康纳的旁边，看他好奇地打量它，“所以他们总得把重要的东西收在什么地方，以免自己丢了它们。”
“用它来装你那些小收藏品，无论是硬币还是什么，把它们好好地收起来。当然，放不放是你的选择。”
“至于这个小东西，”他又指指康纳手里的那枚金属制品。“只要你不让它在我烦心的时候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我就随你去。”
“成交？”
红盒渗出了淡淡的木香，仿生人甚至能嗅到其上仍未完全蒸发的湿气。他轻轻摸着上面的纹路，手部的感应器拂过每一个角落。
“……成交。”
人类看着仿生人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然后向他轻展嘴角，“我会……好好保管它们的。”
“谢谢你，汉克。”
12.衣服
康纳必须得承认这有些困难。
各色各样的衣装按照不同的分类整齐地排列成行，它们花式多样，拼接得体，仅仅观看便是一种享受。
而仿生人一眼望去，却只看出了不下十八种纤维种类以及它们各自的混合比例。康纳开始后悔自己在出门前的一系列举动，但那真的已经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了。
他看了一眼靠在门口的汉克·安德森。那人一手拎着购物袋（里面装了一打啤酒与一些水果），一手正翻着衣店提供的休闲杂志，见康纳投来求救的目光，汉克却只是耸耸肩又低下了头。
于是康纳只能硬着头皮与这十八种纤维孤军奋战。
起因是一小时前他们准备去出门采购。
汉克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套上大衣的胳膊才伸了一半，就看见仿生人已经提上鞋子等在门口，相扑站在门口的另一侧，摇着尾巴向他吐舌头。
他不想说这场景就差两条狗绳了（对，两条），他的重点在康纳单薄的白衬衫上（那还是他们警局配发的职员衬衫）。
“现在外面可是零下十几度，”汉克一脸【你来真的吗】的表情，“没有人喜欢仿生人冰雕，他们不会付钱的。”
康纳眨眨眼，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伸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深色外套与一顶棒球帽，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为了保险起见一样），又给自己围了一条墨绿色的针织围巾。
今年 53岁的汉克·安德森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的衣品，但看着康纳人神共愤的打扮，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混的也还不错。
安德森当机立断，在他们稍后的行程里加了一条购置新衣。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他在扯下那顶帽子的时候这样对康纳说道。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仿生人需要与在场的三百四十二件衣裤斗智斗勇，并成功地搭配出能让汉克·安德森接受的两套衣服来度过底特律的冬天——这也是为了他副队长今后能够抬起头坦荡地走在大街上，他必须完成任务。
黄光转了一圈又一圈，被严令禁止从网络上下载搭配模板的RK800陷入了世纪难题。
他的目光在一件又一件布料上停留、移开，然后在彻底扫描完一遍后又开始了新的循环。
一片迷茫中他忽然有些佩服马库斯了。他相信耶利哥首领甚至能为每位耶利哥的成员挑上适合他们的衣服。
他感到烦躁（他有点意外自己居然用了这个词汇），把处理器中盘旋的各种分析数据扔进回收站。
站在门口的汉克根本没在看手里的杂志——那只是个借口。仿生人沉思的时候他就饶有兴致地盯着康纳瞧。
自从仿生人正式地搬进（他觉得用搬这个词不太妥当，毕竟康纳所有的家当就是他自己）他的房子后，他就一直想着给家里添置些东西，而在家居方面的选择上康纳做的一向很好（毕竟他能在同一时间对比所有的产品参数以求最优解）。
但偶尔康纳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比如唱片是爵士乐还是摇滚乐，比如沙发枕是深色还是淡色，比如盆栽是芦荟还是薄荷。
仿生人不擅长掩饰。（不是指他在审讯室虚张声势的表演——事实证明他做的很出色。）更多时候他会把这种弱点暴露在与人的交流上，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向父母隐瞒自己藏起来的糖果。
这种现象在他觉醒之后愈发明显了，但他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所以每次当康纳试图糊弄过去什么的时候，精明的老警探总能从他看似坦然的眼睛里揪出那么些躲闪的光。
汉克不得不说这种体验非常有趣，仿生人被戳穿后困惑的神情总使他忍俊不禁，每当他不小心泄出那么一点笑意的时候，康纳看向他的眼神足以称之为不悦。
他有时甚至会刻意地创造这些难题让康纳去思考。不过随后他会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那些问题（反正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这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他会尽可能利落地把得出的结果展示给康纳，然后告诉懵懵懂懂的仿生人这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就像入职申请的理由，就像不同颜色的牵引绳，就像那窝柔软的幼犬。
他并非以高高在上的指挥者自居，他一直站在仿生人的身后。
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汉克·安德森确乎像是黑夜中一盏昏黄的街灯。他给予仿生人模糊的方向，让他自己摸索前方的道路，他的灯光生硬而粗暴，却始终引导着仿生人跌跌撞撞地向前。
他看着康纳开始在那些衣架里翻翻找找，嘴角慢慢地舒展向上。
迷茫、思考、抉择，千百年来人类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进化的。如果某一天他不能继续陪在这个仿生人的身边，他希望这个不开窍的塑料小子也能过上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耐心地等待着换衣间里的仿生人。
康纳扯扯衣服下摆，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讲真康纳并不对自己的选择有多大的信心。原来这些事情都不用他考虑——隶属模控生命时他有专属的制服，平日工作时他也有专属的制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要像人类一样在衣店里挑挑逛逛。
虽说他的审美程式符合一般人的标准，但那也只能保证他的穿着不会奇怪到引起路人的关注。所以比起自我搭配，他更喜欢模仿——事实上潜入耶利哥那一次的服装就是他仿照街边路人的形象决定的，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还特地跑去廉价的二手衣店挑选它们。
他一度认为自己的选择非常成功，毕竟他确实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在老警探无意间瞥到他那一身潜入装时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后，他才意识到那也许并不是那么完美。
这并不怪他，从没人教过他如何搭配衣服。
所以当他整理着袖口站在汉克·安德森面前的时候，他一直没有直视那双湛蓝的眼睛。
他看见老警探挑起了眉，脸上的表情他读不出来，不过似乎不是负面的方向，这多少让他提起了一点底气。
汉克打量着眼前的仿生人，心里暗暗点头——他活脱脱的像个新时代的年轻小伙。当初对康纳外貌与声音的调侃归调侃（谁叫仿生人总是用着纯良无害的样子提高他患上心血管疾病的风险），他得承认这塑料小子有一张好看的脸。
他偏着头研究了一会儿，思索着下次要不要找个机会带康纳去年轻人的酒吧逛一圈。如果在一个小时里有超过五个姑娘主动找仿生人搭话，那么就说明他汉克·安德森的品味还能勉强跟得上时代潮流。
没准还能再开一盘赌局，这次是全办公室的咖啡。
遵纪守法的安德森副队长想着新一笔的敲诈。
而康纳完全不知道他副队长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垃圾事，他只知道对方打量他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正常思考的范畴（其实也就那么十几秒而已），这不是好兆头，很可能意味着他的选择不尽如人意。
刚刚提起的底气在沉默中消失了。康纳仍旧维持着面无表情，悄悄搓起了手指。
汉克见状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仿生人的肩膀，然后引着他来到他刚刚挑选衣服的区域。
老警探拎起一个购物筐，看了看仿生人身上的外套，又瞧了眼标牌上的价位，撇撇嘴，转身领着他走向靠里面的区域。
康纳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开口提醒：“那边是高消费区域，副队长。”
“我当然知道，”汉克瞅了他一眼，按康纳穿的样式在衣架中拎出了几件相似的，“虽然我不是什么暴发户，不过买衣服这点钱我还花的起。”
他看出康纳还有说些什么的意图，然而他没给仿生人那个机会。他把装了衣服的购物筐塞进康纳怀里让他拿好，然后抬手取了条灰白菱纹交叉的围巾与一顶平顶帽，把它们一起扔了进去。
汉克转了转，又找到了一套挂在衣店墙上的正装（康纳刚刚在它身上停留的时间至少有半分钟）。他凑近瞧了瞧，这才发现这套乍一看颇有康纳当初模控生命制服的味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让康纳把那套正装拿下来一起丢进去，但这次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仿生人却没有动。
他挑挑眉，转头向康纳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么？”
“我认为今天的花销已经足够多了，副队长，而且我从不出席酒会，并不需要多余的正装。”仿生人看了眼那套衣服，“……这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汉克皱着眉，看仿生人没动，自己伸手把衣服拿了下来。
“可你不是喜欢它吗。”
他看见康纳噎住了，然后又补了一句，“我还以为模控生命给你留下的都是不好的回忆。”
走出店门的时候汉克要了把剪刀把康纳身上那套衣服的标签剪去了，然后让他穿着现在这身跟他继续去采购。这导致临出门时那店员小姑娘看康纳的眼神很不对劲。
汉克走在街上琢磨了一下刚刚那女孩的表情，决定今晚就在群里开新的赌局。
“模控生命于我来说确实没什么……愉快的回忆。”康纳跟在他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语速慢慢的，“但那毕竟是我诞生的地方。”
“我认为它的存在是构成我的一部分，包括这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掩盖在帽子下的LED，“没有这些就没有今天的我。”
“可是今天不同，”他顿了顿，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才把那个词说出来，“我觉得我只是单纯的喜欢那件制服而已。”
汉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某一天总会到来的。
他揽过仿生人的肩膀，手掌拍上康纳的头顶，隔着帽子使劲地把那些梳得规规矩矩的头发揉乱。
迎着康纳困惑的眼神，人类突然做了个决定。
“行程改变，”他带着康纳走向自己的车子，“我们去一趟警局。”
“可是今天你轮休，副队长？刚刚出了紧急任务吗？”康纳迅速连上警局网络调取着最新的任务清单，但按理说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的。
“并不，”汉克摇摇头，“你跟我进去走两圈就行，然后我们回家。”
康纳觉得他副队长说话时隐瞒了什么重要的前提条件，这导致他完全不能理解对话中的意思。
“我们的目的？”
副队长吹了声口哨，拉开车门。
——去他的赌局吧，他可等不到晚上了。
“让他们现在就看看你小子有多帅。”
END
==================================
老汉：我康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谢谢红心蓝手的同志们 ！！大力欢迎评论呀w
